她站着,他坐着,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大狐狸被睫毛挡住的眸子,读不出他的情绪来。
君微试着挣扎,可是纹丝不动,“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阎煌这才抬起头,狭长的眸子里一片阴翳,“我几时说过我是君子?”
君微语结,老实说,大狐狸确实算不上君子,但也不是小人……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,或许应该说是个放浪不羁的自在人?
“何况,”阎煌慢条斯理道,“此情此景,若我不动手,改动口……对你,怕是更不利吧?”
君微呆了呆,哭唧唧地央求:“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你人都要跑了,还怎么好好说?”说话间,那双狐狸眼中满是情绪涌动。
“我没要跑……”
阎煌手劲未减,“你刚叨叨的那些,对错姑且不论。但有一件,想必你是忘了。”
“什么?
“我跟你之间并不是我救过你,你替我疗伤——互不相欠这么简单。”
君微觉得腰间的束缚愈紧,不舒服得很,扭着身子问:“那还有什么?”
“在长庆你欠我的酒钱、饭钱、房钱,”阎煌不疾不徐地说,“还有,你在我这咫尺苑住了这么些日子,吃的喝的,用的药不要银两的么?你以为把棺木一丢,就两不相欠了,那我朝谁要银两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