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在你身上试药啊!”那人说干就干,很快就拖来个木板车,吃力地拽着君微的脚踝把她拖了上去,边拖车边说,“你也甭担心,吃不死你,都是补药。”
君微听他声音,觉得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年纪,就想着要不讨个近乎吧?于是问:“小哥,请问这是哪儿?”
“我并不是你哥,”那人毫不含糊地拒绝了她的近乎,“这里是咫尺院。”
君微心里叹了口气,这些人……怎一个个都这么难搞呢?一个大狐狸如此,今儿遇见的又是如此。
“我要怎么称呼你呢?”
“宋宋。”
直到被宋宋拖回咫尺院,安置在床,君微才看清对方的模样——跟她差不多年纪,个儿不高,小麦肤色,说话的时候总爱看着旁处,好像不爱搭理人似的,成天穿着灰不溜秋的布衫,仿佛拢共也就这一件衣服。
宋宋没骗她,他捡君微回来真是当药篓子用的。
每天早中晚,雷打不动的一碗汤药,苦得千奇百怪,吃得君微苦不堪言。
奈何她身残志也不坚,四肢无力动也动不了,能有个人收留不错了,还能计较什么呢?所以就乖乖地来者不拒。
到了第五天,连宋宋喂完她药之后,都忍不住问:“不苦吗?”
“……苦呀。”君微要哭。
“那你怎么还一碗一碗都喝干净了?”
“你不是说,是补药吗?”君微老老实实地说,“我想早点好起来。”
宋宋放下药碗,扶她躺平了,好奇地打量她,“看你这身打扮,像是花楼里出来的姑娘,本不就是想不开才从七里坡上跳下来,被冲过来的么?现在怎的又想活了?”
这还是几天来他和君微说的最长的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