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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祸圈子,手染血腥的人,结局惨淡,令若沧微微皱眉。

他记得宁华一身气运阴沉漆黑,略带佛光。

然而,他根本没想过利益至上的经纪人,竟然会像做慈善似的,给全宗伟结清医疗费。

想到这里,他出声问道:“所以苦行大师,也是宁华送到云霞寺的?”

“是。”师兄就事论事,“云霞寺每年都会收到宁华的香火钱,自然也会为他保守秘密。”

师兄叹息一声,“苦行与全宗伟命理纠葛,药石枉治,也不过是在云霞寺等命数罢了。你们到处寻找苦行踪迹,其实苦行知道,还特地叮嘱净云法师和慧弥,不要告诉你们。”

若沧不解,“为什么?”

师兄淡笑道:“非亲非故非敌非友,萍水相逢一场,何须要你们为他的死活担忧。”

这话不像师兄说的。

更像是苦行说的。

曾经苦行哑声笑着离开,报复全宗伟的恨意和快感,占据了他整个灵魂。

苦行不再是为什么世间正义公道而活,而是为了让全宗伟恶有恶报而活。

偏执可怕,又有自我道义。

若沧稍稍一想,竟然觉得苦行像极了绵竹。

什么江湖恩怨、荣华富贵、公平正义,都抵不过他自我认可。

想杀恶人,便杀了。

想救好人,便救了。

不需要谁感恩戴德,更不需要用金钱情感收买,我行我素得连性命都不重要。

也不要人的“记得”。

他们来到幽静禅房,房门大开,就能见到明亮的屏幕,清晰的播放着《奇谈:日冕图》。

绵竹恣意狂妄的形象,在里面树立得鲜明。

师父坐在一旁,专心致志削苹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