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精忠弱弱地开口:“不是,爷,咱不是今儿中午才吃的野猪肉吗?昨儿刚从山……”
“我想吃鱼,”白衣男子轻轻柔柔地打断他,重复道,“鱼。”
赵精忠:“……”
赵精忠头如斗大,自从他家四爷九死一生,缠绵病榻多时后终于醒了过来,这一醒过来其他变数不说,人变得格外执拗,不分青红皂白,但凭他阴晴喜怒,说一不二。得亏是现在虎落平阳,没给他执掌东厂,要不然这东厂大狱里得塞进去多少冤魂哪。
“阿臻,”一直托着他腰身的男子终于开口了,草帽掀开半截,露出张风霜也不掩俊朗的面容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赵精忠一听这声音,心里突地一跳。
“啊?”白衣男子迷茫地回过头看去,两人视线交织了片刻,四爷满是无辜地问道,“大侠,您谁?”
陆铮鸣想过许多次两人重逢时的场景,但万万想不到和臻一见面就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,险些把他噎得一口气没提上来。
……
杏花村是个淳朴偏僻的小山村,虽说一年里也可能碰不上个生面孔,但对陆铮鸣的到来大多数人也就远远地瞅上一眼,看是“四爷”家的客人也就没多张望了。
傍晚时分,村里各家都升起了炊烟,“四爷”家也不例外。
赵精忠提着两条从山里溪头逮着的小活鱼进了厨房,还顺手把试图看热闹的“小昕”给提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