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恕和四直言,他在纸上撒把米,逮着只鸡摁了两爪子墨水,一通乱踩写出来得也比他强。

他看了两眼,眼瞎了。堂堂一个皇帝,字写得和鬼画符一样咋成啊,这以后批折子不是为难各位年事已高,一把老骨头的大臣吗?

大燕已经没几个贤臣能士了,再被气死几个,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大燕亡国纪念日了。

为此,和四专门请来小皇帝的宴太傅与他好生长谈了一次,他委婉又语重心长地对宴太傅道:“听太傅说陛下的诗书颇通,政论也不差,但这字吧……”

他含蓄地没有说完。

宴太傅心领神会,红着脸连连说着惭愧惭愧,以后一定手把手教习陛下的书法,保证来年这时候让小皇帝写出一手漂亮的行楷来。

和四很满意,拍拍宴太傅的肩,让他好好干,以后陛下出息了他的前途绝对无量。

他本意上是想拉拢拉拢和文化人的关系,毕竟现在的帝师就是未来的阁老,他想要熬到成功退休,少不了和内阁打好坚实的革命友谊。

可能是东厂的威名太甚,他一拍竟是直接将宴太傅拍得虎躯一震,惊悚地一跳三丈远,嘴里念念叨叨。

和四听没大清,只隐约听到了什么“男男……授受不清,朋友妻……不可欺”什么的。

和四:“……”

他还没详问,宴太傅就慌慌张张地跑路了,那样子仿佛多待一刻,就会被凶神恶煞的赵精忠给拖到和四床上去的。

和四百思不得其解地喝了口茶,茫然地问赵精忠:“不是,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,老子会看上他啊?”

赵精忠义愤填膺地符合:“就是就是,督主您明明喜欢高大威武的猛男型!一个弱鸡书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