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噗咚一声,五体投地趴在地上,委屈地辩解道:“督主明察!督主明察!这可是庆娘娘她老人家的主意,她非说,非说……”
“小四子!你莫训他!是老娘让他这么干的!”说曹操曹操就到,正主庆娘娘粗狂的嗓门从殿里一路奔出,只见她虽然没身披粗麻,但也是一身惨淡素衣,发髻上还扎了朵白花,她一手拎着个酒坛,醉醺醺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,“小四子!你好久没来看老娘了,可是刚娶了媳妇就忘了娘???”
大概是这位庆娘娘和庄重肃穆的皇宫风格太迥异,和四身后的陆铮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。
小四子???
和四琢磨了半天才琢磨过来她喊的是自己,也明白过来陆铮鸣笑得是什么,脸色顿时黑得和锅底一样,他深吸一口气,带起几分谦逊温和的笑,劝道:“娘娘,大行皇帝走了已有段时日了,按道理来说应该出大孝了,您这么做不合时宜。您要是真惦念
“我惦记那个王八犊子皇帝干嘛?”庆娘娘斜眼瞪他,突然瞪着瞪着眼泪往下掉,她将酒坛子一摔,兀自抹起泪来,“我是在给我那可怜早夭的孩儿守孝啊!我的儿啊!他才那么点大!”
她扯开嗓子嚎啕大哭。
陆铮鸣一直看好戏的神情突然微微收敛,眼神深邃地看向哭得气壮山河的庆娘娘。
玉蟾宫管事和其他冷宫里的娘娘们一副见怪不怪的麻木样。
和四最耐不住女人哭,一哭起来不仅没完,多半还得扯着人翻来倒去地诉苦。
然而庆娘娘是个豪迈不羁的主,估计没有宫里头其他娘娘们能絮叨,他好心地多嘴问了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