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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四望着赵精忠那双下个面能烧穿锅底的手,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。

然而赵精忠说,那人约莫是死了,废了的刀也是刀,尤其是知道了干爹太多秘密的刀,是不可能存在于世上。

和四听罢,良久,他拍拍赵精忠的肩膀:“放心,忠忠。我不会这么对你的。”

赵精忠黝黑的脸上无动于衷,没有任何感动之情:“督主,您也放心。一般来说,我们活不到被您卸磨杀驴的时候。”

和四:“……”

且看手下的番子们煮粥的煮粥,去别屋打扫庭院的打扫庭院,和四坐在太师椅中盘着一串磨得光亮的碧玺,苦恼地看着床上的人。

赵精忠也看了两眼,觉着那人状态不大好,小声说:“督主,真不给他找个大夫来瞧瞧?”

和四啧了一声:“他是锦衣卫的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赵精忠已拔刀而上。

和四:“……你等等!”

他一声叫住赵精忠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刀。

赵精忠杀气腾腾道:“督主!此人居然能找到这处私宅,可见他是处心积虑刻意接近您,必是心怀叵测,图谋不轨!”

说罢,刀又沉下两分,已压在那人苍白到青筋可见的脖子上,一道血痕缓缓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