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渡寒望着眼前的大周地图,快速思索着局势和战策,他将手中兵符重重落于案上,果断道:“改战策,取道突厥边境,直入燕都!”

方铭惊道:“哥,此前都布怎么劝,你都不肯与他联手……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?”他自己说着,又恍然大悟,“喔!你是怕李羿陵出事?”

“方铭,我另有任务给你。” 方渡寒没接话茬,又转向虎子,“虎子,恐怕还要再辛苦你去杭州跑一趟,帮我寻个人。若找不到踪迹,你便北上胶州去找,有什么消息,及时传信给我。”

虎子听说方渡寒要直入燕都,心神振奋,再多疲惫也化为乌有,他笑道:“希望我传信给侯爷时,侯爷已经坐于龙椅之上了!”

方渡寒笑了笑,拍拍他肩膀,“好了,下去休息吧,明日出发。”

虎子应道:“是!”

景山 天牢

燕都寒风长啸,昏暗湿冷的天牢之中,火盆里的炭即将燃尽,董之涣坐在草席上,闭目调息,听闻面前铁门敞开,心里冷笑一声。

李承宪已换上了龙袍,他一改此前对董之涣的尊敬,此刻脸上尽是恨意,开口讥讽道:“真想不到啊,董先生也有这么一天。”

“是杀是剐,请你这个禽兽尽快动手。”董之涣懒得睁眼,他已报了赴死之心。

“怎么就禽兽了?先生此言差矣。”李承宪眼里也带了一丝湿意,“若不是你向父皇献计,要把我逐出京城,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