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朝廷和威戎军,是必有一战了。”方渡寒看着眼前的人,认真问道:“真要打起来,云舟你会不会怪我?”

“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。但现在看来,李淮景这次是拔定你这根钉子了。” 李羿陵笑了笑,“我相信侯爷有自己的分寸如今情形,我已决定不了什么,不是吗?”

方渡寒闻言心里难免失落,李羿陵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如鲠在喉,他随后默默自嘲,自己的确没有资格要求他站在自己这边 这封信彻底将他从前些日子肉酥骨烂的情|欲中抽离出来,他终于又须得面对这样的两难境地。

方渡寒起身向床边走去,拾起自己的包裹,轻描淡写地问,“你打算如何?留在杭州?”

“杭州情形你也看见了,水深得很,的确需要好好探一探。”李羿陵没犹豫。

方渡寒心里升腾起一股火焰,“所以你又要留在这步步惊心的地方以身犯险?你知不知道李淮景的探子深入大周全境在找你?还有那些来路不明、出手狠戾的白衣人,稍不留神,他们便能制你于死地!”

“要说探子,恐怕凉州周围探子最多。至于白衣人,我自有办法应对。”李羿陵叹了口气,“忆南,你知道我与你一同回凉州的后果。”

方渡寒将包裹系好,放在桌上,坐下来认真劝道:“我能护得住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但代价是多少威戎军的生命,你想过没有。” 李羿陵正色。

“归根到底,你还是不肯相信我。” 方渡寒冷笑一声:“也是,没有了威戎军,我方渡寒还算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