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人一双桃花眼里写满了不耐烦,忿忿推开他闯进了内室,嘴上骂着:“没长眼啊?”

方渡寒望着那人面容愣了片刻,这不是刚刚在街上发放手绢的严家公子吗,怎么跑妓院来了?还换了身衣服?

他回过神来,也骂了一句:“你才没长眼。”随即转身而去。

按常理来说,两个成年人发生了点口角,骂两句也就过去了,偏偏那严公子又忍着内急回身过来,不依不饶地拉着他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说你没长眼。”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?方渡寒懒得跟他理论,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回身仔细看着面前之人,果然那严公子正气鼓鼓地站在身后,也在瞪着他。

方渡寒看着这位身材纤细的严公子调笑道:“你走错了,这是男厕。”

此言一出,严公子写满蔑视的脸“刷”得红了,那双桃花眼一下子睁大,愣愣无语。

方渡寒一哂,转身推门而出。

待他回到榭台上,那苏姑娘已经一曲完毕,起身冲着李羿陵万福,然后匆匆由丫鬟拥着,回到了自己房里。

“呦,怎么了这是?”方渡寒问,“你跟人家说什么了,她怎么跟逃难似的。”

“没说什么,走吧。”李羿陵起身,又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,老鸨在一旁看见,连忙把银子揣进袖中,千感万谢地将两人送出去。

“二位爷!下次再来啊!”

两人踏出茶馆,夕阳碎影轻摇于西湖之上,五色线制成的莲花铺满了香桥,天色渐晚,街上摩肩接踵,热闹非凡。方渡寒回身拉住李羿陵手臂,“走,再回那绸缎庄瞧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