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门外就是小溪,实在难耐,你可以去冲个凉。”

方渡寒恼怒,“此前你怎么泡在冰水里主动给我降温?”

李羿陵道:“那是你伤口发炎,身上烫得吓人,我怕你脑袋烧坏,才出此下策。”

方渡寒伸手抚摸他俊俏面容,“我昏迷不醒,你不是正好可以夺我威戎军兵权,一举平复西北之乱?为什么还盼着我醒来?”

李羿陵语塞,这问题,他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,终归没得出结论,犹疑之间,方渡寒已低头吻了上来,感受到李羿陵的绵软唇瓣,他不禁血脉偾张,正要再进一步深入,屋门突然开了,阮大勤抱了一坛冰进来,看见眼前一幕,险些把这坛冰砸在自己脚上。

“二……二位爷,我以为您休息了……我怕您二位捱不住暑热,从山窖中取了些冰来……”阮大勤老脸通红,抓耳挠腮,羞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。

李羿陵嗔怪地看了方渡寒一眼,坐起身来对阮大勤道:“你这冰来得正好,抬到侯爷那边去吧。”

“哎!”阮大勤飞快把冰坛放在西侧,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。

“媳妇啊,你说,我……我怎么就……这么莽撞啊!我哪里想得到,都一更天了,那二位爷居然在……”阮大勤回到自己房里,把方才情形说了,懊悔不已。

香莲也羞红了脸,磕磕绊绊地说:“没……没想到二爷他……喜欢男人……怪不得他做皇帝的时候,连妃子都不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