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寻,死了。”
魏寻死了?
魏寻死了!
肖一跪在地上,残剑横就在他的膝头。
他没有哭也没有闹,只觉得房间在变暗,人影在退远。
他抬起右手活动了下麻木的手指,按在左边胸口的地方。
那里疼。
怎么这么疼。
可是伤口呢?胸前的窟窿呢?
没有伤,没有血。
可是疼。
他眼神既是疑惑又是不解,像是怀疑魏寻的死讯,又像是不懂疼痛的由来。
他用力的抓着心口的地方,像是要揪出内里作祟的妖怪,指甲隔着夏日的薄衫嵌进皮肉里,好像要把那处生生抓出一个窟窿来才算完。
这么疼,不是应该要哭的吗?
肖一记忆里,自己从来没有哭过。
他爹死的时候,隔壁比他大四岁的孩子都吓哭了;他亲手摸到过那眼泪。
是热的。
火熄了,光灭了。
比疼痛晚到一步的是砭骨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