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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这徒儿十几年来勤谨恭顺,之前唯一的一次忤逆自己就是为了这个肖一,既然他可以为了这个孩子违逆自己一次,就可以有第二次。

龙有逆鳞,人有软肋。

不知为什么,许清衍隐隐觉得,对魏寻来说,这个肖一,可能是连自己这个授业恩师也触碰不得的所在。

于是他跟无音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
许清衍离开后无音来敲门,承了许清衍的问话给了魏寻便退下了。

许清衍只说派内众人诸多揣测,怀疑是有邪祟上了肖一的身,想要问问魏寻后山闭关期间,可曾感觉到结界的异动。

这不禁让魏寻也心生揣测。

这张脸,这个人,虽然清冷,却也淡然;睡的安稳,没有一丝的杀伐之气。

那昨天自己看到的真就是邪祟侵体这么简单吗。

和许清衍与他那几个半吊子师兄不同,戾气化形魏寻是亲眼见过的,在那场夺了他六师兄毕生修为的战斗里。

那样恐怖的实力让他至今都不寒而栗。

那天若不是悯生在最后关头拍马赶到,失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他六师兄的修为了,只怕是还要搭上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性命。

魏寻在那场战斗里受了这二十多年来最重的伤,被化形的戾气贯穿了肺腑,整整三个月都下不来床。

怎么可能不铭心刻骨,怎么可能会认错。

但眼前的人分明这么孱弱,稍稍用力就能捏碎的腰身,一塌糊涂难以启齿的修为,还有睡梦中恬然的模样。

许清衍言犹在耳,魏寻也希望只是邪祟入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