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师叔施舍你块骨头你还真敢跟上去摇尾巴啊?”
“是啊,大师兄可是‘记挂’了你一天,怎么也该请大师兄进去吃碗面啊!”
……
焦矜放肆的笑声划破了夜空,似乎也划破了肖一的伤口。
他感觉焦矜等人的笑声像他断腿那晚的惊雷一样轰隆隆地响在头顶,任他捂着耳朵把头塞进棉被里也还是挥散不去。
而胸口翻滚的怒意怨恨更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,在他的肺腑五内横冲直撞,喉头竟渗出了一丝咸腥的气息。
焦矜成功了,肖一终于还是踹开了房门,直冲他的脖颈而去。
他本一直盯着门口等着肖一受不了羞辱,乖乖出来跳进他的圈套,他了解肖一那点低微的修为,深深地不以为意。
可是肖一突然间身形太快,像一道纯黑的闪电劈在他的面前,他一时不查,竟被扼住了咽喉!
“你怎配,与他相提并论!”
肖一的话如往常般没有太多的语气,而砭骨的寒意却如潮水般冲散这伏夏的暑意,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胸口。
待焦矜反应过来,肖一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已经贴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甚至觉得肖一整个人隐隐笼罩在一团似有似无的黑雾之中,微红的瞳仁透着阴鸷的戾气,从来清冷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狠厉与不削,连平时水波不兴的声音都带着颤抖。
尔后才是脖颈的疼痛与窒息感汹涌袭来。
他第一次对这个可随意搓圆捏扁的小师弟感觉到了恐惧。
“你们……都是……死人吗!”他艰难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,旁边吓傻了的拥趸立刻回过了神,应声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