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盼摇头道:“倘若金陵黎家的家主为银石铸剑士的后代,那么他儿子黎秋冥断不可能对你的灵剑毫无感应,我父亲说只有一个原因,便是黎秋冥并非黎家血源后代,黎锋虽是,但他名义上的那儿子,不是,总之他并非正统黎家铸剑士后代,而是不知哪来的旁枝。”
黎墨夕闻言,着实惊诧难当,可他也已然无从得知上一代或上上代的事情,尤其金陵那地方,他是再也不想跨进一步。
楚瑟对这所有的事皆是不明白,只招极着问道:“敢问三尊是否能救救殷伯伯?”
境画摇头道:“若真如殷盼所说,此银石剑蕴含的寒气能将火焰冻住,那殷实体内的寒气便为世间难解。”
楚瑟不禁红了眼眶,他虽知道对方已铸成大错,可毕竟是亲戚长辈,他无法见死不救,于是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:“那枕鹤仙尊是否会愿意一救。”
肖无灼蹙起眉心,直接回道:“殷家伤了黎霜,他师父怕是只会对这家里的人吐口水,不可能会留有救心。”
枕鹤的思想逻辑极为特别,即使满身的医术,可却不来济世救人这一套,还得看值不值得救、他愿不愿意救。
他身侧的黎墨夕虽也一同在想法子,可听见这话不禁有些失笑,心里明白肖无灼对于殷盼伤他一事还是极为生气,便悄悄拉了下对方手指,希望他消消心中怒意,而那掌心在瞬间便回握住他,力道轻柔,不似言语上的厉色。
黎墨夕朝对方浅浅一笑,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,惩罚殷盼当初的那一剑对他来说已不是太过重要的事。
当初黎秋冥夺他丹灵,他便断了对方手脚筋,可如今的自己已不像当年,心态上或许是种看淡,也是种成长。
从最初被扔至海岛,直到被逼着坠崖,还有后来的亲人反目,最后又历经肖无灼被梼兀獠牙刺穿的痛彻心扉,以及医堂中看见高渊与玖岚的铭心刻骨,种种皆是历历在目,如今他既已拿回黑土,眼下只想赶快回至百仙峰上,回到让他心安踏实的小桥落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