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然间,肖无灼又出现在房内一角,可只有他一人,并没带其余人回来。
枕鹤眼角瞥到如此,便约莫知晓,对方或许已不在原处,否则黎墨夕已是伤中睁眼交代,肖无灼不可能没有办到。
而一旁的肖无灼则是半句未发,眼眸颤震的紧盯床上。
枕鹤手拿几支粗针,一一用药草沾过针头,刹时间,黎墨夕的身子却突地剧烈发颤,似乎忍受不了身躯疼痛。
于是他头也没抬,快速道:“无灼,你身上凶煞气被激发,那气息太重,对墨夕伤口不利!你得先出界找个地方待着。”
肖无灼见对方手上快速穿线引针,便没出声应答怕影响,颔首后即又出了结地。
时间一刻刻的走过。
小院里,满布着沉重气息,枕鹤双眸紧盯着徒儿的伤处,手上专注的缝着伤,偶尔拿布擦拭流出的鲜血。
一个时辰后,他才将粗针扔回盘中,用力呼了口气,抬手擦汗。
地上一团沾满血的被褥,一半已全湿,皆是逢伤过程中黎墨夕流的血。
黎墨夕安稳的躺在床上,面色依旧苍白,可呼吸已不像刚被抱进时那般微弱,胸前用纱布巾轻轻掩盖,没缠上绷带,因那伤口极深,剑口划破皮肉刺进,最外围那处血肉裂糊,还会渗血,每半个时辰都须换一次纱布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