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中午。

肖无灼待人醒后,便直接抱着黎墨夕去洗漱,因他知晓怀中人一时半刻内仍是无法走路。

待黎墨再度被抱回榻上后,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昨日…昨日太…”他还没出口几个字便讲不下去了,沾着清澈水珠的面颊上布满绯色。

“是谁先喝酒勾引人的?”肖无灼勾起他一缕发缠在指间,坐在床沿问道。

黎墨夕抗议道:“我没有…”

有喝酒,可是没勾引人。

肖无灼道:“你那模样就是在勾人。”

他收手抚过对方红痕未消的眼角,黎墨夕昨日在的模样让他根本控制不住,将人折腾了整整大半夜。

榻上虽已简单收拾过,可仍是一片狼藉,黎墨夕望着这番景象忍不住闭了闭眼,想压下心头臊意,可又蓦然想起昨日的对话,便赧然道:“该不会你当年就是想这样做吧…?”

肖无灼唇角微弯笑: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

黎墨夕被反问的脸面胀红,只道:“你……我当时哪受的了啊…”

肖无灼:“你昨日不也受不了?”

黎墨夕有些听不下去,便干脆拉过被子往脸上蒙住,微弱的声音从里头传出:“分明…分明是你太大力又弄太久了…”

肖无灼见他这模样,不禁伸指绕起对方露在被子外的发,说道:“那下回插小力点?”

榻上之人半晌没回答,估计因他这话又害羞了,于是他便轻轻用手指蹭了蹭掌中发丝。

在枕鹤结地的两个月中,黎墨夕的身体已逐渐调整回来,又时常喝饮灵玉草熬成的汤头,故原本在小岛上让海风吹至干涩的发也几乎全数养回,此时此刻,散于他指间的发丝已恢复黑缎般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