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鹤颔首:“这是自然,你应该也听过九林宁家吧,听闻创始人也为隐士者,是后代才陆续出山,他们发明的咒体曾在道上曾流传过一阵,后来才销声匿迹的,隐世的好处之一便是能隔绝一切杂音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倘若我此时还在峰上教习,便没有此处的富饶结地,也无心思研发符咒了。”
黎墨夕慎重的点头,觉得枕鹤这番话说的非常有理:“确实每日望着这些景物,让人都有想隐居的心思了。”
一师一徒一边说着话,来到鱼塘边,枕鹤倒了把饲料扔进池里,瞬间便有七八尾彩鳍鲤鱼蜂拥而上,画面活泼而朝气。
午后。
黎墨夕便抱着一篓木剑回到小院,此时肖无灼也正好从菜园回来。
黎墨夕道:“我向师父拿了木剑,下午便可在这篱笆空地处练习。”
他随手抽了一把出来,步至篱笆空地处,就记忆中的剑法挥过几招,发现还是挺熟悉的,虽然当时小岛上黑土不在身边,可他也时常拿较硬的杂草长梗或枯枝当剑随意练习,只是那些枯枝虽有硬度,仍是比不上银铁铸成的长剑,有时挥斩速度过快便会应风而断,故他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练习,跟在百仙峰时完全没得比。
肖无灼站在一旁看他,好似回到多年前的峰上,少年一身浅蓝服饰,与顾子深在山壁上斗的激烈,当时他去石壁处找潭云,看见对方衣摆随着招式飘扬起落,脸上笑靥扩展,模样俊俏生动。
而眼前人在经过如此漫长一段时间后,却依旧不减当年,同样能牵动他所有心绪。
肖无灼凝望着对方,眼眸皆牢牢系在黎墨夕身上,随着他挥舞木剑的动作而游移。
黎墨夕舞着木剑,速度越来越快,他小时便喜欢拿着童玩竹剑玩耍,长大后自然也不惶多让,只要拿到长形的细竿制品便想挥上一段,眼下手中木剑重量刚好,枕鹤连刃边都磨得极为精细。
半个时辰以后,待他停手收剑便走向站在一旁的人。
黎墨夕发际的汗水随着额边滑下,语笑道:“你看那么久会不会无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