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似是而非,即便顾子深想反驳也无从下手。
穆洵拉的拉他胳膊,接着使了个眼色,对方才忍住怒一,气呼呼的坐回椅上,可表情仍是充满愤意。
苏夫人也将视线调回盒中,望着一堆蠕动的虫体,说道:“这虫子虽然唤做蚀丹蛊,可其实对金丹无害,只是他的功用便是啃蚀丹灵,一次蚀上一点,过个十年二十年,依据宿主的素质不同,方能慢慢将灵力蚀尽,直至最后宿主金丹依旧完整,可丹上之灵终将全失。”
而在灵力被蚀尽后,即使丹体仍完整也已是无法修道。
穆洵问道:“这蛊虫啃蚀灵力有何用意,当食物?”
苏夫人一笑:“自然不是做为吃食,一般蚀丹蛊是用来移转丹灵,将某个人的灵力从体内带出,进到另一个人体内释出。”
一席话出,顾子深与穆洵便是眼眸震颤,满眼骇然的相视。
黎墨夕面颊已渐显苍白,身躯微微晃了下,肖无灼眸中已是满布冷厉气息,可却是伸手握住身侧人发凉的指尖,与其紧紧的十指相扣。
事实终于端到众人眼前,用一种令人发呕的方式呈现,骇人到你不正眼瞧它也无法。
顾子深面色极为差劲,说道:“对方买主可有和夫人说过买虫子的用途?”
苏夫人道:“我方才说了,我卖蛊不问缘由,故客人要说便说,不说也无所谓,我从不主动过问,可这蛊既是下在那位公子身上,又说是重蛊来自于故人,想来你们心里应是早已明白。”
黎墨夕抬起眼眸,面色苍白道:“还请夫人一说,看看和我明白的东西是否相同。”
苏夫人望着他一阵,似在回忆,好半晌后才说:“那位夫人说她住在金陵,似乎有个儿子,从小金丹破损,想帮他汇集灵力。”
接着她便望见眼前人蓦然身驱一颤,紧紧抿着唇。
肖无灼沉声道:“此蛊可会伤身体?方才夫人说不伤金丹,只是蚀灵,可没说是否会伤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