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落下,他即感觉背后胸膛一阵震动。

肖无灼低笑道:“我们一起学,不会将你赶出。”

他俩对话时并未刻意压低音量,穆洵听了见这一段便朝身后顾子深笑道:“既然无灼说这能学,我们也得有出息一点,咱俩别还没进灶房就说要把那儿烧了。”

顾子深大笑道:“墨夕说的那次我还记得!之后他拿着那只大锅立于廊上,罚站了整整一个下午,当时我去找他玩,还陪同站了近一个时辰。 ”

顾子深这话虽讲的欢快,却聪明的避掉了地点,以及做出处罚的人。

黎墨夕自是知道他用心,笑回道:“那锅子还挺重,当日夜晚入寝时脚酸手也酸,整晚没睡好。”

顾子深道:“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,后面那半时辰,我看你拿的手抖,便帮你一同撑着,结果搞的我自己晚上手腕酸疼。”

肖无灼在黎墨夕身后问道:“当时你几岁?”

低低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笑意。

黎墨夕回忆了下,然后道:“约莫是七岁,子深与我同龄。”

穆洵哑然失笑:“你俩七岁时怎就如此呆蠢。”

他能想像两个顽皮成性的小男孩在廊上一同罚站,其中一孩吵着手中锅子重,另一孩也回嘴吵了几句,最后仍是默默的帮对方抬起,这场景又傻又可爱,想的他忍不住又笑出来,方才他看见肖无灼表情带笑,应是和他想到同一画面了。

顾子深不平道:“是他蠢好吗!我身为好兄弟自然要义气帮他,以免他被那锅子压死。”

黎墨夕闻言不禁失笑出声。

顾子深又道:“沄澜,你七岁之时,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什么?”

穆洵道:“练琴,或看琴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