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仙峰上的惬意仿佛已经非常遥远,而那却是所有翩翩少年们最无忧无虑的光阴期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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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瀚海面中的一处荒岛。
黎墨夕坐在房内榻上,这几日昏眩感又从他脚底涌上,他数着墙上画痕,知道对方即将上岸。
墙壁上头已有数千条画痕,一痕代表一天,日子每满一年,他便会在墙角用极重的痕迹画出较长的一撇。
此时墙角已有五道深痕,可他却还在这里,还在同样一个房间里,所有事情只能被动的等待。
有时他看望着整面墙痕,心情不免低落坠沉,只能将脑中许多回忆拿出细细想过一遍,支撑着自己。
而他仍时常夜半入梦,可依旧是站在那处桥面上,跨不过层层白雾,进不去最想进去的地方,连开口唤声对方的名字都没有机会。
只有无止尽的黑夜。
所有的景象消失后就是他一人站在原地,怕往后的生活就是一团灰,而所有希望也逐渐被冗长的软禁时光拖成了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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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之后。
待他早晨转醒之际,便是四肢被束缚的躺在床上,手上传来熟悉的刺痛感。
整个过程黎墨夕已无挣扎,改为竖起耳朵认真听声,既然眼下他看不见也动不了,便尝试用听觉吧。
只可惜他倾尽了心神专注聆听,可整个过程仍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无声,直到许久之后,意识才又陷入一片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