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里面有抹深色的人影,曾将亲吻落在他的颊面,低声与他约定好了明年夏天。
黎墨夕将膝盖曲起,将脸埋进,听着外头的呼啸风声,好一会儿后才下床,端起一个时辰前小童送来的饭菜,慢慢咀嚼。
岛上的日子乏善可陈,除了那满布袋的书籍,他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,两名小童除了照点送三餐给他,定时洗晒衣服,平时断不可能和他有过多接触,黎墨夕知道他俩也怕自个儿犯错,便如上一个小童的下场一样,突然间消失的不知去向,故也没为难他们开口,甚至不再询问他俩任何问题。
哑巴小童也只上岛的最初几天和他比手画脚沟通过,之后见了他便是闪躲,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,不知是否被警告过。
几个月的时间又默默过去。
之后他又被蛊虫入身了几次,可因对方停留在岛上的时间极为短暂,讲明白了,便是为了朝他下蛊而来,待蛊虫移出体内后即掉头离开。
黎墨夕自是知道对方乘船而来,而有了船便能离开此岛,那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,可每每自己苏醒后,这片土地也只剩下他和两童,在如此情况下实在很难找到突破口,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时间从指缝中溜走,眼下距离他被掳来已过了一年的时间。
他将手中吃剩一半的食物放下,望着墙上画痕发呆。
若说凶兽山长年阴郁寒冷,总是一片黑压压,那么此岛虽不至于寸草不生,可却苍凉一片、漫草丛生。
若要景色,还是百仙峰上最为美丽,春花夏蝉、秋月冬雪,不只能过中秋,还能冬至吃汤圆,接着再除夕团圆,一切是那么的朝气蓬勃和温暖美好。
过了夏季便是冬季,接着又是新一轮的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