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无灼道:“谁出发前说不会受伤的?”

当时在凶兽山结界外,当黎墨夕的小组被唱名准备入山时,对方递来的眼神及口语,只不过只是两天前的事情而已。

黎墨夕猝不及防噎了下,而后才笑笑道:“其实你挺有堵别人话的实力,总说不过你。”

肖无灼草草吃完手中吃食,轻缠着对方的发,说道:“嗯,有关安危之事,不让。”

他在黎墨夕吃至一半停下时,便将水袋递过,看着对方边配水边咀嚼。

一刻钟之后,怀中少年才慢慢的进食完毕,眼皮又开始沉重,肖无灼见人已发困,随即调整了两人姿势让黎墨夕再次躺着,头枕在自己腿上。

黎墨夕阖上眼,身上披着的深色衣袍非常温暖,将凶兽山内的阴冷阻隔在外,他能感觉身侧那人仍轻轻绕着他的发丝尾端,以一种不扯痛他的力道,一圈圈绕在指上,偶尔轻触他的额际试温。

似乎没隔多久,因黎墨夕心底不若刚入山时那般惶恐,身心放松下意识便逐渐飘远,气息也慢慢转为绵长,从眉宇间的平缓能看得出此时他睡得极为安心稳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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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兽山外。

三尊与其余众人解稍稍放下悬荡的心。

肖无灼自最后一次进入结界后便没再外出,直到方才陆玖岚上前敲界,空地处逐渐显露,大伙儿便看见黎墨夕人已清醒,黎秋冥才终于缓下不安与焦急。

潭云定定看了会儿,接着便咳了咳声,说道:“看来,墨夕的伤已无恶化。”

这不正安安稳稳的待在某人怀中吗!

害!

一旁顾子喻笑了笑,似乎已是明了,蓦地裴若槐伸手往他后颈处轻捏,他便偏头道:“怎么了?”

裴若槐道:“你当时也受了不小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