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若槐撑着胳膊看他,用极低的声音道:“怎么个没变?”

顾子喻抬手摸了下他脸,说道:“脸上总是一副冷厉模样,瞧若城与子深怕你怕的不敢直视,你弟弟今日以为要与你同寝,吓的语气都不稳了。”

裴若槐吻了下脸边的修长指节,眯起狭长凤眸:“所以你当时便觉得我冷淡凌厉?”

顾子喻笑笑:“有些。”

“对着你也是?”裴若槐又问。

顾子喻笑回:“一开始好像是。”

裴若槐放低身躯压住他:“再胡说便不用睡了。”

顾子喻仍是浅笑:“我没胡…啊!”

他忽地闭眼仰起颈子,吃不消现下的动作。

裴若槐一字一句道:“我从见你第一眼起,便和看别人的眼神不同。”

“我…知道…逗你罢了…”顾子喻难耐的蹙起眉宇。

直至一个时辰后,榻上动作终于完全停歇,顾子喻已是疲累的沉沉睡去。

裴若槐将他凌乱的发丝抚顺,俐落的起身披上衣袍,走去外头打水。

百仙峰上的景色未曾更改,一切都如三年多前那般,清幽静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