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墨夕道:“但会影响我啊,你如此调整时段我会愧疚的,且也不好向潭云仙尊交代。”

肖无灼道:“师父约莫无动于衷。”

依照潭云的个性,只会对此番话置若罔闻,然后自顾自的眼神并发出精光,告诉他以后每日练上一个时辰就够,然后慢慢缩减至半个时辰,毕竟目前为止他将所学难度最高的剑法整套展完,大概也只需要这个时间。

潭云倒有可能追问黎墨夕来的时辰,再特别差人将百花鸡茸盅送来落院。

两人份的。

黎墨夕蓦地眉眼弯起,朝肖无灼道:“我居然又说不过你了,怎么你短短几个字我就被堵得无法反驳。”

他唇边绽放的弧度衬的面容越发俊俏,然后又道:“可我方才那番话是认真的,我不希望因此让你改动一直以来的习惯,要不然往后我就照着之前的时辰过来,我俩谁都别提早,好吗?”

他提出建议,继续笑望着对方。

不知何时开始,晚膳过后的小桥落院,以及不约而至的两人……没有一言为定也并非不见不散,反倒是谁都未曾说出口,却已是习以为常的放进心底。

肖无灼垂眸望着他面上笑靥,终于颔首答应。

黎墨夕这才放心的步进落院,另一人走在他后头,一边将门带上。

当他走至前厅时,发现墙边炭盆皆已全数撤走。

上过月末百仙峰便逐渐回暖,黎墨夕身上的衣物终于能渐渐减少,里衣也不必一次穿三层,肖无灼见他换衣渐薄,这才把落院中的炭盆移去两盆,还给灶房师父,而这几天温度又升高,故连最后一盆也还回去了。

黎墨夕道:“肖焕,你的外罩我前日傍晚洗完了,待晒干后再拿来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