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深打量着那套衣着,评论道:“这颜色还挺雅致的。”

颇有百仙峰给人的感觉。

黎墨夕打了个呵欠,不在意的说道:“随便吧,反正能穿就好。”

又不是姑娘家,哪管衣服是啥颜色,不是缺角破洞的就行。

两人匆匆忙忙的穿衣洗漱后,在膳堂里遇到同样睡眼惺忪的裴若城,倒是他身旁的少年,看起来还挺有精神,容貌属淡雅俊秀,个子与其余同龄人差不多高,可仍是比顾子深与黎墨夕低上半颗头。

裴若城昨日和新室友初见,原本打算用黎墨夕教他的简单自介,但他心里不踏实,更想来上一段华丽的介绍,于是便不由分说的开口道:“在下兰州裴若城,爬完阶梯快往生,四号寝房没灰尘,清晨敲钟阵阵声。”

穆洵听完后,冷静的鼓了鼓掌,回他:“或许搭配一段舞蹈会更好?”

当时旁听的顾子深笑得差点往地上摔去,黎墨夕赶紧扶了他一把。

膳堂中。

好几张桌边已是围满弟子,黎墨夕几人迷迷糊糊吃着早点,裴若城则是困的连烧饼葱饼都分不清楚了,他眯着眼一口一口咬着手中不知是啥饼的东西,一边说道:“清晨那钟声是怎么回事?我以为是送葬的。”

在他家乡,只有送葬会敲钟敲得如此响亮,伴随着哭棺,让十条街以外的人都能知道是谁往生了。

顾子深同样是呵欠连连:“如此这般早起,确实有种送葬感。”

只不过葬的是自己,祭的是自己。

“大概怕有的弟子会赖床,才将钟响调大,以能贯彻峰上每个角落为主。”穆洵边吃着米粥,动作不缓不急,吃相淡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