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衡王之事后宫人尽皆知,如今竟都不避讳了,呵,翁主是笃定了那衡王一定会爬到那个位置上吗?”
梁贵妃的音调明显高了几分,林纨面上的笑意却是愈深,“我们皇上是贤明之人,自会选出最合他心意的继位人选…不过……”
“——不过什么?”
梁贵妃见林纨故意卖关子,声音透了些急切。
林纨向梁贵妃微施一礼,道:“不过皇上正值壮年,可供皇上抉择的时日还长,皇上自会选出最合适的人选,我们这些妃嫔臣妻还是不要妄加议论的好。”
说罢,林纨不顾梁贵妃阴沉到骇人的面色,转身离去。
梁贵妃看着林纨的背影,心中愈发慌乱。
这几年所经的腥风血雨,和她为上官睿的百般算计、苦心经营,难道都要折在上官衡的手中了吗?
不,她不能让这一切成真。
七日后,大邺南部宁交两州生叛,宁州治所建宁被交州太守所夺,但这一切还未来得及传到司州洛阳,承初宫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丑事。
梁贵妃在侍寝时,竟是突然拔下发中的利钗,将其狠狠地刺入了景帝的颈部。
这招冲着夺命而来,景帝颈部动脉险被割破,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自己竟被最宠爱的妃子所伤。
那梁贵妃见景帝神色惊愕,却还未殒命,便欲再下狠手,可这番景帝及时闪躲,梁贵妃却只刺中了他的肩头。
景帝适才正在兴头,自是反应不及,竟是连个后宫弱女子都不如,一边喊着近身的太监,一边落荒而逃,狼狈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