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二人成婚前的几日,她画的。
那时她的心绪实在复杂,想要通过绘画疏解时,竟是不自觉的又开始画顾粲,等反应过来时,又想着销毁。
后来自己纠结了多番,还是将这幅残卷留了下来。
林纨还是将顾粲手中的画夺至了手中,并放回了原处。
她语气淡淡,一如平日同人说话的温柔:“画的是你。”
言毕,顾粲适才还有些黯淡的瞳孔登时有了光亮,笑意也微蔓上唇角。
他刚要顺势握住林纨纤白的手,却被她偏身躲过。
顾粲面色微僵,只听见林纨又道:“今日我便同你归府。”
这话说完后,林纨便转身离去,直至未时,二人都未再说过一句话。
林纨命下人在侯府的偏门处备好了马车,让香芸和卫槿先和侍从候着,待府内众人都休憩用午食时,才同顾粲抄府内的僻路,刻意避着人,前往偏门。
元吉也在偏门的不远处侯着,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,而非顾粲平日所乘的轩车。
林纨差人让元吉先归府,她则同顾粲乘着林府的马车低调地归返镇北世子府。
镇北世子府离侯府不算远,却也有一段距离。
马车不及轩车宽敞,里面也没生炭盆,为了避人,她离府的匆忙,又将手炉落在了闺房中。
这一路只觉得浑身发冷,小腹也愈来愈痛。
顾粲侧目见林纨缩成了一团,不时地冲手呵气,知道她受了凉,便想着替这娇弱的小女人捂一捂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