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纨双眸微瞪,有些难以置信。
身为朝臣,仪容若是有毁确实是不宜面圣,但这也不应该是他轻易告假的理由。
林纨双颊愈红,语气却故作平静,又问:“你是用什么缘由告的假?”
说这话时,林纨半撑起了身,如绸般的青丝覆住了她的半面,为其清丽的面容又添了几分柔美。
顾粲眼神温柔,将林纨散落的乌发别致了耳后,林纨不为所动,神情难得的严肃且认真。
顾粲见此失笑,回了她二字:“病假。”
寝房外的香见早早便起了身,她端着半搭着帛巾的铜盆,身后跟了两名小丫鬟,都是林纨还未出嫁时便在庭院里伺候林纨的。
香见不敢轻易扰醒主子,面色却有些凝重。
直到听见房内的林纨扬声唤她,香见才终于回过神来,铜盆中的水微漾,她小心地走到屋内的雕花飞罩处后,半屈着双膝,等着林纨的差遣。
林纨在顾粲的注视下飞快地换上了衣物,身上的不适感加剧,她也不清楚顾粲昨夜到底折腾了多久。
那可恶的男人依旧是副慵懒模样,半敞着衣襟,不肯将视线从她身上移下半刻。
林纨伸手为顾粲拢了拢衣物,便唤香见和小丫鬟进来伺候。
她心中很乱,顾粲的态度摆在明面上,他不想同她谈论关于螺钿木匣的事。
他想大事化了,想让她将一切事情都当作没发生,然后这件事便能被时间慢慢冲淡。
梳洗完毕后,顾粲仍半躺在床上看着她,林纨能明显觉察出,屋内的小丫鬟们都在悄悄地看顾粲,且双耳都泛着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