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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林纨的外貌随了父亲林毓,气质则随了她的母亲,温婉又恬静。

林纨开口问向杜瞻:“杜叔伯一切可还好?”

杜瞻闻言,回道:“一切安好,只是我生在洛阳,如今却不能常回此地。亲眷旧友都已不在,我这岁数也大了,难免会觉寂寞些。”

香芸跟在林纨和杜瞻的身后,在心中百般猜测着杜瞻的身份。

翁主似是寻了这人好久,这好不容易寻到了,这人却来迟了这么久。

林纨听后,又道:“身体康健便好,对了,此番来洛阳,杜叔伯是独自来的吗?”

杜瞻这才想起,他来迟了的事:“只携了一车夫,这来时的路上,车舆的车辕坏了,所以来迟了,翁主莫要怪罪。”

林纨道了句无妨,又问:“杜叔伯为何要将你我二人的见面之地约在石舫处?”

香芸听到石舫二字,又抬首瞧了瞧杜瞻的背影。

眼前的男子一看,手头便不大宽裕,哪里能像去得起石舫的人?

若是真要去了石舫,怕是还得翁主自己掏钱。

杜瞻负手,望了望伽淮的傍晚之景,回道:“这石舫的主人摊上了事,他家小儿子惹了辅国公家的管事。他在洛阳有诸多置业,现在急于抛售,想携全家跑到宁州去。我自小便喜欢这伽淮之景,一直都想将伽淮河的石舫和画舫盘下来,却未得机会。这不,趁此时机,钻了个空子。此番前来,除却见翁主,还要见这石舫之主,同他交付定金。”

香芸心中一惊。

适才翁主唤这人为杜叔伯……姓杜……

邺朝的首富,杜瞻!

香芸险些惊呼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