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练般的月华与灯火交相辉映,趁得深深的庭院仍如白昼般亮敞。
香芸在小厨房为林纨熬了赤豆粥,又端来了一叠茶香糕,伺候着她用下。
林纨细细吃着,院里来了人,她见到了那人,面上露了笑意。
来人是沈韫,她一身妃色襦裙,又瘦了许多,但神色却是极好,光彩照人,很是明丽。
沈韫将身上的药箱放了下来,见林纨用完了晚食,便让林纨回榻上躺好,她要为她诊脉。
林纨的心中有些紧张,她挥退了屋内所有的丫鬟,沈韫见状,有些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把她们都唤下去了?”
见林纨不言语,沈韫也没有多问。
沈韫的指尖温|热,搭在了林纨的手腕上,闭目细细为她号脉。
突然,她睁开了双目,蹙起了秀眉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是滑脉?”
女子有孕,才会被诊出是滑脉。
林纨心跳骤然加快,复又让自己冷静。
沈韫见林纨神色凝重,笑了一声:“你这么紧张做什么?你的月事,是不是到了?”
林纨这才稳定了心神,她下了床,撇下沈韫,去了净房,查验了一番。
月事终于来了。
她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。
林纨再度归来后,沈韫打趣她道:“瞧着你刚才的反应,我还以为你真怀上了呢?”
沈韫本只是想戏谑她一句,但见林纨面容微红,语气变得正经了些:“你…你不会真与男子有…”
“没有。”
林纨打断了沈韫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