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雪存听了他的话,心里松了口气,暗想这鬼刑堂,煞有其事神神叨叨的,看那架势,还以为要罚他去面壁个十年八年。谁知道竟然就是去撞七天钟,那不是跟玩似的,有什么好害怕。

然而两侧执事弟子闻言,却不约而同的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他。

直到路决凌真的见了那口钟——他才知道了为什么。

巨钟高约七八丈,宽约十几人合抱,而那根撞钟的木桩,竟然只有一个成年男子手臂粗。

他看了看巨钟,又看了看那根木桩,转头看看执事弟子道: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。”他指了指那根木桩,又指了指钟,“他俩压根儿不配套,怎么撞的响?”

那青衣弟子道:“以丹田真元贯注木桩撞钟,自然能撞响。”

辜雪存:“……不是,这灌注真元一次得灌多少?”

弟子幽幽回答:“自然是多少能撞响就灌注多少。”

辜雪存:“……”

“每日晨钟、斋钟、晚钟、有客来时的客钟,皆不可延误,迟则多罚一日。这七日不需晨课,也不需返回天决峰。”弟子指了指旁边一块破破烂烂的蒲团,“日夜留宿此处即可。”

辜雪存心想,算了,撞就撞,反正总比去学宫上课有意思。

然而……他真的想错了,这口钟想要用那根胳膊细的木桩撞响,和蜉蝣撼树没什么太大区别,要撞响就基本要掏空他丹田几乎所有真元,一次下来简直汗流浃背,四肢虚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