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被逼着站起来,被逼着成长。如果雏鸟不能自己挣开束缚的壳,连被鱼肉的资格都不配有。
江离舟只是确保长老们不被打扰,并没有打算求援,心底里也并不希望师父看见如今的张宁修。
江离舟眼看那边都打红眼了,生怕那魔头还有什么后招,在林清和避招后退的时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,火急火燎地说:“别打了,默泉要紧。”
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僵硬,又往后撤了半步,干巴巴地补了一个称呼:“前辈。”
林清和眉心的鹿角图腾亮的灼眼,连带着他雾蓝色的瞳仁也格外妖异。
江离舟头一次看见他这幅模样,不由得愣了愣,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妥,移开了眼睛。
林清和笑了两声,喘了口气,似乎在调理内息,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江离舟的肩膀。
惊的江离舟以为他要倒下来了,下意识地去扶了一下他的腰,林清和转过头看他,轻声笑道:“没事儿,摔不着。”
江离舟赶紧把手收回来,并且再次后退了一步。
林清和突然后悔没有就势靠一下人家的肩膀,他看着江离舟一脸的生人勿近,懊恼地想:“我这脑子该灵光的时候怎么这个样儿?”
眨眼之间,张宁修的魔气似乎落了下去,脸上爬满的纹路也消退了,只有头顶上的浓雾势头不减,几乎要把底下的人都活埋了似的。
江离舟眉头拧得很紧,见林清和不紧不慢的姿态,没忍住又开口道:“前辈!可是有对策?浓雾快压下来了。”
林清和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嘴角,示意他附耳过来,然后轻声耳语:“小道长不必担心,他想连成一个阵法,就先断了他一条腿,再给他一天也成不了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