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不是娘们,当然不会哭哭啼啼。

或许是这些事在心里憋得久了,又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。于是我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葛尔休。

他笑了笑,看我的眼神很奇怪,我总觉得他是在看傻子。

随后,葛尔休告诉我,匈奴男儿从来不拘小节,更没有可笑的贞洁观念。儿子娶父亲的女人,弟弟娶哥哥的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事。别说她只是在和箫尘谈情说爱,还没有成亲,就算她真的成了箫夫人,只要我有能耐抢过来,就是我的女人,我纠结什么?

听完葛尔休的话,我沉默了很久。

我在这里纠结什么呢?

他不懂。

她在我心里跟那些女人不一样。

不是随便的一个物品,可以被人争来争去。

但是葛尔休的话一直在我的心头盘旋。

我不知道她跟箫尘是怎么在一起的,又有什么故事,但她现在的的确确是他的女人。两国是敌对关系,除了强抢,我找不出任何可以得到她的方法。

总要给她接触我的机会,才能明白我对她的心意。

即便她生气,但时间长了,总会原谅我的吧。

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便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不知道箫尘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,芸莱城的守卫更加森严。我再想进去都是不可能的事,更别说抢一个被他看重的女人了。

左右两国现在在交战,我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,便暂时将这件事压在了心中。

但是我没想到,机会来得这么快。

那是一场极为凶险的战役,匈奴和大齐的军队遇到了山体滑坡。

我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知觉。

当时我以为我会死。

脑海里冒出来的又是她的容颜。

我还没来得及带她回匈奴,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