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架势,张县令就知道,箫尘不想透露身份。他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笑道:“箫公子,夏姑娘,你们能来县衙,敝府真是蓬荜生辉。快里面请!”
看到从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柳氏和俊哥儿,张县令的眼底闪过了几分疑惑,但没有多问。
夏白薇主动说道:“张大人,我今天带他们过来是有一些事,劳烦你将这位婶子和俊哥儿先安顿一下。”
“没问题!”张县令立即叫了下人过来,吩咐他们将人带到偏厅休息。
陈氏也迎了过来,将夏白薇上下打量了一遍,一进大厅就说道:“夏姑娘,你没事就好!这些日子,我和老爷每天吃不好,睡不好,生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!”
张县令更是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,一把鼻涕,一把泪地说道:“世子爷,下官有罪,下官忏悔!是下官辜负了您的嘱托,让夏姑娘陷入了危险的境地!还好夏姑娘没什么事,要不然下官就是把脑袋摘下来,也难辞其咎啊!”
箫尘在主位坐下,冷哼了一声,“你现在知道这个道理,早干什么去了?”
张县令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,压根不敢为自己辩解,“世子爷教训得是!”
陈氏跪在他旁边,抹着眼泪道:“夏姑娘,让你受惊了,我们难辞其咎。可是这段时间,我家老爷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搜寻夏姑娘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”
夏白薇制止了即将发怒的箫尘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张县令,夫人,你们起来吧,这件事与你们无关。”
按道理来说,她不过是夏家村的一个小小农女。张县令看在箫尘的面子上,派了那么多官兵去保护夏家村,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。
是她自己不听劝告,执意要跑出村子,被山贼抓走也不是张县令的错。
她已经做了那么多狐假虎威的事,夏白薇不想过河拆桥。
“薇儿……”箫尘的眉宇间闪过了几分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