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尘淡淡地扫了吴舒任一眼,“既然你知道他粗鄙,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?”

陛下派他们过来这边,是来打战的,不是来斗嘴皮子的。

“爷教训得是。”吴舒任恭敬地说道。

他们主子在外打战的时候,那个武夫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。主子的年纪虽然轻,但身上的军功只怕不比他少。不过是因为芸莱城位于边陲,消息闭塞,他才没有听说过罢了。

箫尘下了命令,一百辆战车很快就造好了。随即,他又命人在每辆战车上都扎了数个稻草人,却放在一旁不用。

他们跟匈奴人打战的时候,依然没有任何进展。为此张大锤气得够呛,明里暗里没少抱怨,“真不知道将军是什么意思,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弄这些没用的东西,这是逗我们玩呢?”

芸莱城毕竟是张大锤的天下,即便箫尘做了主帅,军中依然有很多将领是张大锤的心腹。听到他的话,不少人也有了怨言。

最终,这些话都传到了箫尘的耳朵里,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。

吴舒任的脸色黑得像锅底,没好气地说道:“爷,你才是主帅,要做什么还需要跟他们汇报吗?张副将竟然在外对你诸多抱怨,简直岂有此理!”

箫尘眼底依然是气定神闲的色彩,“他们怎么说,跟本将军有什么关系?但凡有违背军法,不听命令的,拖出去处置了就是了!”

箫云意有些好奇,忍不住问道:“爷,你让人造了那么多战车,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

“等。”箫尘只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。

战事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。

三天后,箫尘抬眸看了一眼城楼上飘荡的军旗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挥手道:“传本将军的命令,即刻将战车上的稻草人泼上火油点燃,推向匈奴大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