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白薇接过李氏手中的药,道:“娘,时间不早了,你带着冬哥儿去休息吧。这边有我看着呢。”

李氏只当夏白薇是大夫的天性使然,所以这么关心箫尘,并没有多想,“那行。”

李氏离开后,夏白薇坐在床边,用勺子将药一点点喂进了箫尘嘴里,然后密切注意着他的情况。

谁知道喝了药,箫尘的伤势不仅没有好转,身体的温度反而变得更高了。

他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,浑身上下烫得厉害,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浑话。

夏白薇第一次体会到为一个人提心吊胆的感觉,不断地想着办法。

“对了!”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,跑进厨房将二伯留下的半壶烧刀子找了出来。

夏白薇找了一块干净的布,用烧刀子浸湿,把箫尘的衣服解开,在他身上细细擦着。

虽说酒比不上酒精的纯度高,但聊胜于无,希望能起到一些降温的作用吧。

夏白薇的动作非常轻柔,小心翼翼地避开箫尘的伤口。

看着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,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。

他到底是什么身份,为什么每次相遇,身上都带着这么严重的伤?

夏白薇不是不清楚,贸然收留箫尘,很可能会给他们一家带来灭顶之灾。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农女,如果有大人物想整她,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

可是要夏白薇丢下箫尘不管,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。

很快,半壶烧刀子就用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