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王看他的眼神很冷。
魏激浊趴在地上,轻蔑一笑,“你真是傻,这么解释,越解释越黑,冷寒泽会出来才是见鬼了。”
齐问低下头,“我们是不是要死了,我很想看看他,这次的事是我之罪,非齐地之罪。殷王若不见怪,便将齐地给寒泽吧,他不姓齐,与我没什么关系,不会为我报仇,对世事也无兴趣。我怕他太懒,有一日穷困潦倒,连住处都没有。”
殷王未回他,魏激浊却不笑了,按他原来的计划,在燮宫前被主上制服后,他便会被关进牢中,生死是不由自己了,赵扬清却可来牢里探探监,他们说些话,也算是死而无憾了。却没想到殷王突然出现,这一路颠簸,赵扬清不敢出赵地,他们眼看着是没机会说话了。
“你有什么沮丧的啊,我都未沮丧。早知如此,这些年也不与你争了,好好效忠主上,还能多享受些日子。”
“享受什么!你这种人配享受吗?齐问,再叫冷寒泽一声,把他叫出来,你这义子,肯定在偷听!”殷烈冲齐问怒道,冷寒泽是跟他一起来的,当然就在附近,自己不敢叫冷寒泽,便由齐问来
冷寒泽说好危难时机会出现,总不能言而无信。
齐问看他,犹豫了一会儿,弱弱喊道:“寒泽,你在吗?”
声音弱地殷烈都有些听不清,殷烈却未怒喝齐问,他只是无意识中往晋仇身旁凑了凑,紧绷着身体,将手放松,不动声色地等着冷寒泽的出现,第一次未出现,是太张扬,这次齐问叫的声音这么小,很多人都未当回事,他便觉冷寒泽会出现,一定会出现。
眼前出现一抹玄色时,他凝住呼吸,轻轻用嘴吹了声哨,他的马听见,绕过世人,一瞬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,将晋仇猛地踢到自己背上,用无形的嘴吊起殷烈。
一切快速而迅疾。
殷王注意到这一幕,他并未诧异,而是抬手,极淡然地向殷烈的方向点了一指,光明怦然大作,地面瞬间成为焦土,尘烟升起,浑浊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