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不周山脉时,他觉得天很是伟大。看着晋仇时,他觉得天委实可恨。
“晋地的人竟然都不看不周山脉了。”他坐在马上道。
以前不周山脉初腾跃时,天下谁人不欣喜,恨不得将卖的所有东西都刻上不周山脉的形状名谓。现在自身难保,算是没人会看不周山脉了,就算山脉化成一松树状,也无法激起人的兴趣。
说不定还要心生怨愤,恨天无为,不救世人。
襄水悠悠,顺流而行,晋家
殷烈下马时望着周边,晋仇未下马,“可是有人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说不定有,我总觉得怪,太怪了,按说这里该有人埋伏的。等你一回来就把你抓住,杀死你。但现在竟然没人,最起码那人没被我察觉出,不是他的法力太过高深,就是这里真的没人。”殷烈在马身上拍了一下,示意它一旦发现不轨之人,便带着晋仇直接跑。
他身为殷王唯一的儿子,倒是不怕有人对自己出手,毕竟没有几个人敢拿这种事得罪自家爹。而且就算他被捉,也是被训斥几句,谁敢伤他,更勿说是害命了。
晋仇就不一样,自家爹虽对晋仇还有情,天下人却不知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,在外人眼中,是没人会来救落魄的崇修仙人的。杀了他便能除去一患,敢动这个手的人很多。且晋仇现在所处的位置,哪怕被人护着,也有无数人敢于冒险杀他。
沃山之山,本该是人挤人涌,就算不杀崇修仙人,也隐匿着无数伺机而动之士的,但他们现在都未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