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挨了第一鞭,从他背后抽来,割裂麻衣,后背的骨露了出来。
宋甫朱像是见血的豺狼,未抽之前还有所忌惮,抽了后却仿佛上了瘾,一鞭接一鞭,乐此不疲。
晋仇闭上眼,倒在血泊中,听见了殷烈的声音,“你还真想把他抽死?”
“我小时候听他的故事就想把他抽死了,要不是怕叔叔怪罪,我得养一窝窝蚂蚁,咬死他。”
“宋甫朱,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。”
“谁说我嫁不出去,别人不娶我,你不会娶我吗?”宋甫朱又抽了一鞭,被殷烈攥住。
“我娶你,叫乱伦。”
“殷地从不在乎这个,你要是想让我住手,就答应娶我,否则就打倒我,不然我可不打算停。”
“那你就抽他吧,元灯灼让我来的,我去跟他说你不愿意。”
“嗤,想想就是那个伪君子让你来的。”宋甫朱手上不停,殷烈的声音却消失了。
晋仇昏了过去,再一醒来,天已全黑,下着瓢泼大雨,雷声响彻整个殷地。用手撑着身体慢慢起来,他叹了口气,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雨中。
殷王住的地方离此地有些远,所幸并不是难以到达的,他的伤口被雨水冲地发白,与白色的骨头混在一起,叫人看不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