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伯同宋公都是死于晋家之手,且所用手段很是卑鄙,晋仇自己当年的无情无性远胜现在,没有任何在乎的人,也不在乎用卑鄙手段杀死那些仇家,那些挡路人。
如此,所造杀孽颇多。而在他一贯的庄严肃穆下是对一切的遗忘。
可惜他能忘,其他人却不愿意忘。
宋甫朱说完话,便举起鞭子,元河洛挺直腰杆站着,殷烈却是在嗤笑一声后掩着面走了。
这些几百岁的修士,与晋仇年轻时完全不同。
他这么大的时候,很少出晋家,而专于修行,从不问世事。
宋甫朱的鞭子已抽下,“啪”地一声打在人体上,却不是晋仇的身上,而是她家弟弟的手上,那手已裂,尽是鲜血,而白色的骨碴隐隐露出。
“宋甫朱,别再闹了。”他不唤宋甫朱为“姊姊”的时候,反倒衬得他像兄长了。
那是张很白净的脸,也是双很白净的手,他看着晋仇时,脸上是一片悲伤,不是悲天悯人,而是爬在地间的蝼蚁一挣扎便会死的悲伤,他不是在悲晋仇,而是在悲他自己,悲宋家。
晋仇看到他的神情时,如殷王一般皱起了眉,可惜他的眉早被划破,而产生断裂的俯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