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烈看着手中古镜,终还是觉得需先隐匿自己的身形。
将镜慢慢地放在台中,如冷寒泽拿起它时的动作一样。
待放稳,殷烈方准备起身,便感觉手中一顿,那面盛放镜子的台如雾般消散,不见痕迹,而他方才放上去的镜子因没了支撑,正在跌向地面。
没有任何迟疑地伸手去接,却还是晚了一步,镜面摔在地上,碎成了无数暗黑的小块儿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齐问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殷烈呆呆看去,发现自己已没了逃跑的机会。
他心跳地又开始快了,仿佛危险将近,而他无法逃避。冷寒泽早已不知去哪儿,这明晃晃是个骗局。
“为何不握紧它?”齐问旁边的人开口。
他坐在安着木轮的椅上,整个人飘渺如白月,每一片肌肤都是透的。
声音也是轻飘飘,使人难以触及,殷烈却知道,这人是冷寒泽口中的夏悼,他肯定是怒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殷烈只能说出这般拙劣的话来。
椅上的人不看他,只盯着地上那破碎的镜,“但你还是错了,错的人该承担后果。”
他伸出手来,朝殷烈微点了下。
殷烈觉得呼吸变了,他难以动弹,感到喉间一股血腥气。整个人被扼住,生命开始流逝。
幸好是叫晋仇子时再来,他不觉得晋仇能打过夏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