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要汤浓些便在鱼身上下功夫,段无在料上寻文章的说法。
殷烈也坐在鱼摊上,看着街边的行人,常有拥挤的,来到他面前,险些撞掉他的碗。
不过他的手一向稳,便不在意行人,而是喝着汤,听着话。
“齐地掌门一向懒散,不到巳时是不会出来的,现在方辰时,正是早食的时候,去了也不会看见人。”
“竟是这般,崇修仙人一向提倡勤勉,辰时已晚,竟还有巳时才做事的。”
“历来的齐地掌门都是这番模样,尔这外乡人,不必纠结于此。”
“余是外乡人,汝亦是外乡人,反倒这般撇清了?来此,不就是为见崇修仙人吗?这才第一次比试,不一定办地怎样,也生不出太多期待,倒是崇修仙人可不常见。”
那几个道人闻言笑笑,只殷烈将碗中的鱼汤一饮而尽。
“还要吗?”崇修仙人问他。
殷烈看着地,不做声,这一路上他已听见不少人赞扬晋仇,越听便越烦躁,吃地都不如以往多了。只盼比试早点开始,早点结束。
人群却再次喧闹起来,同两日前那般,往两侧挤着,中间留出条路来。
只不过这次来的不是舟,而是冷寒泽自己。
行人见到冷寒泽俱行礼,弯腰而不敢抬头,外乡人见此也都不敢喧哗。
街中竟是瞬间静了下来。
冷寒泽已不戴斗笠了,却还是懒懒散散,一副行之将倒的模样。
“这处的鱼不好吃,你如是饿,可以自己做。”他对着殷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