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行人颇多,来来往往,挤得看不见前面的路。
“都是来看比试的?”殷烈侧着身子问。
崇修仙人从行人中穿过,如鱼游水,衬得殷烈有些狼狈,“应是。”
“晋家比试那一日也有人来?”殷烈对晋家的比试没兴趣,就闭关未出,此时倒是有兴趣问了。
崇修仙人在路旁停下,看着商贩摊上的纸鸢,对殷烈传声:“无人,晋家向来不是什么人都可进的,我对此事并不关心,办时潦草,自然也不会放人看见。”
殷烈正在问纸鸢的价钱,听崇修仙人的话,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:“你是不是想放纸鸢,要我给你买一个吗?”
这话不像是儿子对爹的,倒像是爹对儿子的。
崇修仙人听他这满嘴的“你”,面色有些凝重。
他虽自认不是父亲晋侯载昌那般拘束孩子的人,却也有些异样。
“不要,只是看看。”
“要也不会说出来,恪守那些不存在的礼干什么,此时又无人看你。”殷烈扔给商贩一块红灵石,将纸鸢背在了自己身后。
“我背着,省得你碍于面子不肯碰。”殷烈嗤笑一声,顾自往前走了。
崇修仙人跟在他身后,看那燕子样的纸鸢微微蹦跳着。
街中的声响越来越大,人群往两侧闪着,有人大喊:“让让!”
崇修仙人一把拽住殷烈,将他拉到了路旁,“后边有人要过。”
“什么人?从路旁走还要行人规避吗?殷地跟晋地都不干这种事。”殷烈的脸冷下,他的脸一旦不笑便显得极为吓人,哪怕是换了面容,那份气息也还是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