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修仙人默不作声,他那张肃穆甚至带些威严的脸与童子们的小红脸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喜欢的,越是喜欢越想那个人过得好。”
“去过燮宫就不会再流连于这亭子了,要是骗你此处好,将你留下。等你在这处腻了,又望见燮宫,恐怕会恼怒于我们的欺骗,到时就不会正眼看我们了。”
童子们围成一团,看看殷烈,又看看崇修仙人,样子越来越瑟缩。
只是又道:“去过燮宫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望见高山后再回平原,与原本就身处平原是两种滋味,童子们猜不准殷烈的身份,不知他本就是从殷地最高处下来的,自然也就想让他看得更远,或许就算知道他是殷王之子,殷地的最高处与晋地的最高处也是不一般的。
殷烈并不问这帮人为何头次见面便如此待他,这种事他经历的太多,只要不诚心找麻烦,不暴露自己的身份,世间大多数人都会喜欢他。
“燮宫离此并不远,
童子们闻言都点头,宛如小鸡啄粟般。
只有崇修仙人站立着,与他们格格不入。
“平日多打坐,遇事记得沉稳些。”
他讲完此话便转身,顺着云阶往前走。童子们都缩着头,偶尔看向崇修仙人的目光却还是仰慕的,与看殷烈时的羞涩完全不同。
殷烈显然注意到了,他跟在崇修仙人的后面,上了云阶。
这里除了他俩再无别人,云阶越来越高,云下的松树却像是要扎破云势般往上伸展着,那些长了千年的松针如一把把褐色的匕首,混在云雾的飘渺中。
在天完全黑下来的那一刻,他们到了燮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