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韩羡鱼的脸边已出现了汗。
“不知,殷地只是派人来说了声,说完便走了。”
“怎知不是骗人的。”
“当不是,那殷地的使臣羡鱼先前碰见过,此次来的还是那人。”
“羡鱼,你愈发地会说谎了。”崇修仙人将手中的布帛抛到空中,那东西轻轻扬扬,转瞬便没了身影,不知去往何处了。
韩羡鱼“嘭”地一声跪在地上,头与地相接时发出的闷响有些吓人。
崇修仙人不看他,只是望着无何有的窗外,那里什么都不存在,却又好像什么都有。
“看你幼时有君子之风,才带在身边。几百年未见竟是学会骗人了,还是这么低劣的慌,比我年轻时都不如。”
“主上!是羡鱼有错。”
“既知有错便去外面,勿要进来了。”崇修仙人转身,身后景色亦随之变化,跪在地上的韩羡鱼瞬间便消失了。
方出关便看见两国争夺自己的画像,回晋地又遇松柏下言辞颇大胆的女子,说来全是毁人的事。但若无韩羡鱼带路,是碰不见这些的,更不会碰见独自一人的元河洛,在想用水镜看元河洛时韩羡鱼也不会突然有事禀报,怕是在门外等地心急才有意如此,这代的修士不知欲作何。崇修仙人敛眸,他静坐在木桩上,思绪像是渐渐飘远了。
直到半个时辰过去,他起身走往楼下,去赴元河洛的约。
崇修仙人淡漠地回绝了他,顾自坐到了主位上。
在场无他人,元河洛并未因自己被冷落而感到尴尬,他陪崇修仙人坐下,脸上有抹红晕。
“菜已做好了,河洛这就让人端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