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拱手道:“陛下,陈大人之子陈毓,色迷心窍,竟诱骗良家女子,对其下药,意欲强行侵占,那女子正巧是微臣的朋友,关键时刻,微臣及时解救,不然陈毓怕是便要得手。如此卑鄙小人,若不给与惩戒,只怕他将来还会故技重施,也不知又要有多少良家女子被其所害,于是微臣便将他那祸害人的玩意儿给剁了下来,也算是替天行道!”
陈忧之听得双目瞪圆,气得差点没晕死过去。
替天行道!
强词夺理!
这位光禄寺卿险些就骂了句娘,气急败坏道:“什么替天行道,你说破大天,也不该将毓儿给……”
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,扭头冲向文帝,拼命磕头道:“陛下,您要为微臣做主啊,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陆沉这么做,是要断了我陈家的香火啊!”
文帝被哭的心烦意乱,不过也是听明白了,事情很简单,无外乎是这陈忧之的儿子,想要陆沉的朋友,结果被陆沉撞见,陆沉一怒之下,便将其子的命根子给剁了下来……
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,可见那陈毓是何等卑劣品性,文帝何等人物,自然也是深为不耻,内心已然隐隐倾向于陆沉那一边。
可陆沉毕竟做得也是有些过火,打一顿,就算让陈毓断胳膊断腿,事情也算好收场,偏偏陆沉是个暴脾气,直接便让陈毓断子绝孙……
文帝不由犯了难,不好冒然表露态度。
陈忧之哭得愈发大声,撕心裂肺。
文帝不耐烦道:“好了!别哭了!”
“呃……”陈忧之连忙止声,一抽一抽地,哀声说道:“陛下,陆侯权倾朝野,下官自知不能拿他怎样,也只能是来求陛下您给微臣做主了,陛下,您千万要一碗水端平啊,微臣对陛下、对大齐自问也算是兢兢业业,任劳任怨,您不能让臣子们寒了心啊!”
文帝面色霎时一寒,“你的意思是,朕会偏袒陆卿?”
陈忧之面色大变,急忙摆手道:“微臣不是这个意思,微臣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文帝深吸口气,看向陆沉道:“虽然陈爱卿的儿子品性低劣,竟做出这等卑鄙之事,但大齐自有律法,如何惩处,理应由有司定夺论罪,你怎能下此狠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