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往府邸的路上,杨浊突然说道:“院长,我看那驸马爷委实欠揍的紧,不如这样,赶明隔三差五,属下就去揍他一顿,给院长您出气。”
陆沉闻言不禁失笑道: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揍他一顿也就够了。况且,那洛逊虽然混账,可毕竟是当朝驸马,若是总揍他,皇家的脸往哪儿搁?如果被查出是咱们干的,也不好向陛下交代。就放他一马吧,如果这厮哪天再惹得我心情不好,再去揍他也不迟。”
沉吟片刻,紧跟着吩咐道:“你这就去给我办一件事,安插几个人到驸马府里去,驸马府但凡有风吹草动,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。”
杨浊岂能不知,所谓的“风吹草动”,不过就是与公主殿下相关的事,但他看破不说破,随即拱手道:“是!”
陆沉独自一人往府邸溜达,思绪万千。
绢月的那番话不仅将他的火给拱了起来,同时也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起与绫华公主之间的关系。
虽然被陛下警告,可就这般对绫华公主母子不闻不问,不管不顾,他忽然觉得,也未免过于铁石心肠了。
尤其当听到绢月说绫华公主竟念着他的那一刻,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,这才致使他勃然大怒,非要收拾洛逊不可。
可……
公主终究已是那洛逊的妻子。
自己当初宁死不娶,如今又还能做些什么呢?
唉。
陆沉叹了口气,如果那洛逊依旧死性不改的话,也只能是多揍洛逊几顿,给公主殿下、还有那名为愗贞的儿子出气了。
想着想着,已是走到府门口,陆沉刚要进门,却见花月间突然不知道从何处现身而出。
陆沉停下脚步,侧目道:“查清楚了?”
花月间点头道:“你所说的苏姑娘的意中人,根本就是无中生有,他只不过是个对苏姑娘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的无赖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