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淳一时没明白陆沉的意思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仇厉冷笑道:“你升官了。”
姚淳这才恍然大悟,赶忙对陆沉拱手作揖道:“卑职多谢院长!”
陆沉摆摆手,说道:“将这供状,拿与这贼女看,若是无误,便让她在上面签字画押。”
“是。”姚淳随即走进牢中,也是被升官的喜悦冲昏头脑,竟是忘了牢中所关之妖女,可是极其危险的人物。
好在花青虞忍辱负重,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,接过供状,放在地面敷衍的看了一眼,嘴角溢出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姚淳轻咳一声,肃然道:“若无异议,便签字画押。”
花青虞哪里敢有异议,随即在供状上写下姓名、按上手印。
陆沉在牢外说道:“都有谁知晓你的身份,并参与和衡王密谋一事,将名字也都写在供状下面。”
花青虞不得不照做,“唰唰唰”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。
姚淳拿起供状走出牢房,恭敬地呈给陆沉,谄媚道:“院长请过目。”
陆沉接过供状一看,这女人,还真是能琢磨人的心思,内阁阁老竟一个没落。
没想到花青虞竟如此配合,陆沉还以为这妖女会死硬到底呢。
忙完了公事,接下来该是解决私事的时间了。
“你们全都出去,我有话需单独问她。”陆沉冲左右道。
等人都走个干净,陆沉走到牢门前,望着里面倚靠在墙角的花青虞,嗤笑道:“妖女,没想到有朝一日,你竟会落到这般田地吧。”
花青虞也笑了,不过却是冷笑,“好一个小人得志,早知如此,在荒原时,我就该干脆利落的结果了你!”
“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可吃。”陆沉摇头,蔑然道:“你说衡王自负,我看你比他更甚,你应该早就看出我绝不会对衡王俯首称臣,可仍旧愿意陪我做戏,乃至跟我回到督监院,恐怕是认为我根本就奈何不了你……花青虞,是你的自负害了你,现在你应该明白,你并非是一个合格的执棋者,充其量不过是一枚自以为能在棋盘纵横来去的棋子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