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给顾岫泽倒了杯茶,随即扭身落座。
顾岫泽道:“证据确凿,容不得他们抵赖,何况本院有审讯之权,动刑是理所应当,就算是不甚打死,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,谁也休想往咱们督监院的头上泼脏水。如果是个案子都说是屈打成招,那干脆就将督监院的审讯之权收回好了,直接移送到刑部审讯,不过我相信,陛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陆沉讶异的看向顾岫泽,这狂生虽狂,到底也是一介书生,没想到在督监院待久了,竟也养出三分戾气。
不过这是好事,督监院本就是修罗炼狱,身为署尊,如果戾气不重些,如何能镇得住手底下的小鬼,又岂能让院外的人惧怕呢?
“好。”陆沉点点头,转而又淡然问道:“儒家那边的反应呢?或者说……内阁可有什么动静?”
顾岫泽道:“暂时还没有发现。”
陆沉哼道:“儒家的那些老家伙们,个个都精明的紧,审时度势,岂能不知现在对于他们儒家而言,正是非常时期,如果这件咱们督监院自再得重用以来办的第一件案子,他们也敢插手,那可真的是太无法无天了。”
顾岫泽接话道:“况且都是些小角色,咱们第一件案子,没有拿儒家的上层人物开刀,而是挑中这些微不足道的底层人物,儒家应该能看出咱们督监院不愿得罪他们太深,所以他们也决计不会蹬鼻子上脸,连这些小角色都要保。”
“不得不防啊,还是要让兄弟们招子都放亮点,可别被儒家突然发难,而手忙脚乱,他们的一举一动,务必都给我盯紧了。”陆沉道。
顾岫泽拱手道:“卑职遵命。”
陆沉忽而笑道:“听说那方无行这阵子和儒家干仗干的激烈,继二十一条军功制度后,又鼓捣出来一个什么官员淘汰擢升制度,差点没将整个朝堂都给捅个窟窿。”